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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殿下的眼。“小姐,醒醒。”芜月的声音把我从这场旧梦里惊醒,外头天光大亮,我睡得太久,迷迷糊糊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辰。方靳羽也来了,他蹙着眉头看我,神色冷寂“昭昭,你得了风寒。”说罢端了一大碗黑漆漆的药递过来,我条件反射一样往后缩了缩,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又开始作祟,方靳羽的动作一顿,又把手里的药递给了下人。自打三年前因为一碗药失了我的孩子后,我就对这些东西抵抗的厉害,在云府的时候若是惹了风寒,便躲在被子里硬生生的扛过去,扛得次数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甚至后来每每发热,我都不必叫醒芜月,就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。方靳羽没有逼着我喝下那碗苦巴巴的药,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寻到的偏方,嘱咐膳房炖了汤给我喝,我裹着厚厚的狐裘倚在贵妃榻上看芜月扒拉院子里的那几株红梅,今年的梅花似乎开的格外久一些,脑子里乱糟糟的,索性让她拿着瓮去收些梅蕊上的雪来,等过段时日酿酒喝。我在东宫里得过且过的渡了一月有余,二月初的时候,宫墙内生了极大的变故。方靳羽篡位,他的父皇,那位不可一世的梁帝,被他逼去做了名存实亡的太上皇。梁帝是靠造反得的位子,父子一脉,方靳羽也是。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浴血,站在赤阳殿门口脸上带着笑对我说,“昭昭,我终于能让你光明正大的在我身边了。”四下里跪着的是他的赤阳卫,他们俯身在地上喊着新皇万岁,拥护梁帝的旧臣被杀的寥寥无几,老皇帝被人搀着站在龙椅的另一边,我从未见过这样苍老不堪的他。我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这一切,忽然想到我的父王在殉国的前一秒,是不是比现在的梁帝还要凄惨,他的尸身,大概只能葬在大渝十六州的荒漠里。我没有跪下,我和方靳羽隔着尸山血海两两相望,他还在另一端伸着手带着笑看我,我忽然觉得方靳羽大约从来都没有变过,只是我认识他的时候,他把自己藏起来了而已。我叹口气,执着坚定的盯着他,“方靳羽,大渝亡国的时候,也是这样一副光景,对吗?”“大渝十六州被梁国的马蹄踩过去的时候,也是这样,对吗?”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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